第46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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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宫循雾扳着他肩膀转过来,将他拥在怀里:“谋财害命只是权争的冰山一角,阴谋诡计是皇室这池浑水的常态,如果你觉得难以适从,说明你是澄澈的人。”
  叶妜深真的有被安慰到,或许他此时此刻很需要一个拥抱,而宫循雾恰好愿意提供。
  他将脸埋在宫循雾的颈窝,逐渐感觉到放松和平静,忽然宫循雾在他耳边唤醒道:“今晚我陪你睡。”
  叶妜深一把将他推开。
  第41章 第肆拾壹章
  宫循雾神情坦然自若, 丝毫没有觉得自己无耻,或是言语有令他羞愧的地方。叶妜深交换条件时会隐隐觉得没底气,但宫循雾不会, 他对自己的提议有种大发慈悲似的冷傲。
  不像是商量, 更像是耐心等待对方做出最理智的选择, 毕竟那是他给对方最好的选择,除了配合之外只会走向穷途末路。
  叶妜深早就认清宫循雾的绝对自我、目中无人,但还是会被他的傲慢激发反叛,生出即便自毁也要对抗的赌气式心理。
  他不确定自己每一次刺伤时都能及时冷静下来, 做出理智的选择。
  “毕竟杜汝湘的死因尚无结论。”宫循雾的平淡语气依然显得他高高在上,但其实他有点不确定自己是否还能拿捏眼前的人, 所以有必要少做提醒。
  他被一个不确定吸引, 如今反而讨厌不确定。
  有一瞬间他生出一个转身离开的念头, 带走他的人、他的筹码,忘了郡主有个美若天仙但满身尖刺的儿子。
  叶妜深的脸色有些苍白,他知道自己没有拒绝的余地,但他需要让宫循雾认清自己在被讨厌的事实, 他声音有些哑的拒绝:“改天吧, 今天我很烦。”
  “就今日。”宫循雾往前一步,两个人胸膛继续相抵, 叶妜深下意识头后仰拉开一点聊胜于无的距离,反而方便宫循雾低下头在他唇上轻啄了一下。
  方才躲在宫循雾怀里短暂逃避的放松已经无影无踪, 叶妜深甚至回想不起一点感受的碎片,他厌恶的情绪顷刻间拉满。
  见他沉默不语, 宫循雾又说:“方才靠近那几具尸-身时,他们身上的熏香我似乎有印象。”
  叶妜深知道自己别无选择,宫循雾的话引起了他的兴趣, 但某种感情上也算递给他一个台阶。
  保护他残存不多的自尊的台阶。
  于是叶妜深又“心甘情愿”的跟他回了祁王府,那几具尸-身被暂存地窖内,在叶妜深跟宫循雾走后不久,严魁让人拉进叶府一车玉麒麟、茱萸、桃树。
  在地窖附近忙忙活活一天,郡主让管家带一些小厮来当帮手,被他们热情的撵了回去,客气的说他们的人就够用。
  在晚上的时候,严魁带人离开,顺道推走了一车替换下来的花草。
  叶元深“恰好”在角门打发人出去买东西,状似无意的瞄了一眼,然后温润有礼的与严魁点头打招呼:“殿下唤严兄弟回去了?”
  严魁忙道不敢不敢:“哪担得起大爷一句兄弟,是,殿下让小人等回去当差,秋日将近,庄子上有时要忙。”
  叶元深扫了一眼他们一行人魁梧的身材,和即便笑起来都显得凶神恶煞的眼神,姑且“相信”他们是庄子上的佣工。
  “这是换下来的花草?”叶元深大量了一眼看起来十分沉重的花草,自然的说:“替我多谢祁王殿下,小妜不懂人情世故,置办花卉也敢劳动王府。”
  严魁又客气了几句才推着车离开。
  他让人将车推走,自己先回祁王府复明。
  宫循雾和叶妜深却在路上耽搁了一会儿,他们才出门不久,贠边寅便骑着马追了上来。
  贠边寅并未下马,叶妜深也没有下轿,他掀开轿窗的小帘儿,从他的视角只能微微仰起头,贠边寅骑在马背上,他的高度有英姿飒爽的天然优势。
  叶妜深对他的骑马的熟练有些艳羡,而贠边寅同时也在艳羡他,更贴切的说法是嫉妒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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