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6章(1 / 3)
那是专门用于祝福时唱的歌,但只有当它有朝一日成为首领,金色的鳞线在它的身上长出的那天起,它才能够唱出那样悠扬温和的乐曲。
所以在那之前,它选择用从老鼠手中换来的哨子呼唤海风。
尖锐的哨声直冲云霄,正滑翔于空中的鹰盘旋而下,停在了藤壶身旁。
“我们回去吧。”
可惜海风太高估它对她的纵容,在平平无奇的一天里,哨声没能叫回翱翔天空之下的身影。
藤壶停下了吹哨,呆呆地看着那抹身影逐渐远去,它都不知道,海风的翅膀展开来竟有那么宽阔了…
一瞬的恍惚后,愤怒席卷了它的大脑。
它唱出自己都未曾想到的杀戮之歌,掀起惊涛拍向天空,携卷着被背叛的怒意,把每一个尖利的音符都浸满鲜血的腥气。
海岸方圆十里的动物咳血而亡,海面浮出鱼的尸体,那只远方的鹰则如断线的风筝般坠下。
“她死了吗?”魏清潭忍不住打断藤壶的叙事。
“快死了。”
藤壶摸了摸魏清潭的脸,留下一道粘液的痕迹,指尖停在她的下巴,将她的脸轻轻转向侧边:
明明上一秒还是是墙壁的地方变得透明如玻璃,魏清潭看清了里面的生物:
一只鹰。
她站在一条横木上,羽毛几乎脱了大半,身下的羽毛也毫无光泽,沾满了脏污,金色的眼睛半眯着,溢出淡淡的死气。
“她就是海风?”魏清潭无法想象眼前这只残败的鹰在空中飞翔的画面。
“也是你们试图逃跑的下场。”
藤壶凑到她耳边幽幽道。
“我知道了…”
藤壶打的这个预防针效果超群,魏清潭的小心思一下子偃旗息鼓,脱离控制的方法虽说还需要再考虑,但她也不想错过此次上岸的机会。
在熟悉的环境休整一下,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,这一回她坚持把树枝也带在身边,她再不敢让树枝在鼠群那次一样单独相处。
这蠢狼没事干就爱瞎想,要不是被关得太久,也不会突然和她闹离婚去当狗。
他们离开帐篷时没来的灭掉炉火,帐篷的门也没关,东西上都覆盖上一层薄薄的沙,树枝眼里有活,刚擦干毛发就抄起了鸡毛掸子。
魏清潭被藤壶吓了一顿,此刻裹着浴巾,心安理得地窝在沙发里把海风的故事讲给树枝听。
“海风真是太可怜了,感觉人鱼真的不在乎别的生物的死活,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?要不树枝你试着挖地道逃走吧?”魏清潭沮丧地叹气。
树枝可以跑的话,一晚上足够他跑到安全地带,可是自从他们踏上岸以后,有好几只人鱼在岸边游荡。
“你不想救那只鹰吗?”树枝垂眸问道。
“要是有办法的话我肯定想救她…但是…这不自身难保了吗?”
“只要你想的话,你随时都可以脱离危险。”树枝抬眼看她。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