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6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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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得承认,陆裴行事太过周密。除了他自身露出的破绽教她怀疑、以及试探他皆中招、两个侍卫也各自露出可疑让她确定心中猜想之外,其他事上,她找不到任何把柄证明他的身份。
  竹叶行事可说成是他自己用情执拗,与陆裴又有何干系?竹青武功身法就更可以说是相似罢了,和这些事儿有何干系?那些试探就更玄妙,用巧合解释也无法反驳。
  既然没有证据那就都成了猜测,站不住脚的。
  这种就很烦,你明知道敌人是谁,可你不清楚对方来历,找不到证据证明,只能看着对方在你面前耀武扬威而不能将对方一击致命,教人很是恼火。
  如若不是所谓沈无念在京城生死未卜的消息传出来,说明对方也急的话,阿吀会更加恼火。
  刚听到这事儿,阿吀慌神地觉着完了。沈无念都能被杀,那她与顾涯岂不是成了砧板上的肉任人宰割。
  是顾涯言之凿凿地告诉她:“能放出这种谣言,就知道对方一定不了解我师父为人与武功高低。我师父性子乖戾又无情,与他接触之人少之又少,是以甚少有人晓得我师父与你一般聪慧敏锐。何况五蕴诀修习至顶,随之年龄功力会越发深厚,如果师父同我一般年纪,或许这消息还能信个半成,可惜不是的。他们不清楚,还以为天下第一名号只局限于江湖,殊不知如今这世上的武学一道,我师父是站于巅峰藐视众生,无人能及。”
  阿吀这才窥探出是陆裴急了,他是要诱她与顾涯进京。也有可能是胸有成竹找到了能杀了她与顾涯性命的法子,亦或起战已是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。她与顾涯就成了扰事的眼中钉肉中刺,他才有此一举。
  她明白,白简之的事与桑甜失踪那天她的情切口不择言,让陆裴猜到自己知晓他的身份。是以沈无念的消息是邀约相搏,而不是恐吓。
  既如此,不入虎穴焉得虎子,不如破釜沉舟当面交锋赌上一把。
  好在阿吀这些时日也不是全然没有准备。
  比如夏时月要比阿吀想象的更为稳妥靠得住,她与不尘汇合见到冯斯年之后,几乎就成了暗卫般的存在顺利隐匿了下来。
  而夏时月是在听到万花楼不卖任何有关明媚姑娘的消息,才送出了给阿吀的第一封信。
  阿吀收到信时大喜过望,当即将对陆裴的怀疑尽数书在了信中,更提到冯斯年之父冯稷之死应与陆裴有关,望大人能好好彻查。
  之后她又让夏时月现身江湖,迷惑对手,是以宋绝之死的消息是夏时月教人送过来的。
  这样另一头冯斯年回京沉船之事,就能证明他一定是查到了什么,陆裴才会欲将人灭口。可惜他不知道不尘在侧保护,既是失踪,阿吀就不觉得冯斯年是死了。
  万一是当时不尘现身救走冯斯年被刺客看见,陆裴得知后察觉到自己将了他一军,他才急了放出沈无念消息也未可知。
  阿吀之所以将约定日子定在一月以后,是要拖延时间等一等。
  等夏时月进京、等不尘那处有消息传来、等万花楼能不能查出图腾所蕴含的意义、等苏凛冬能否给她带来点有用的东西。
  也在等,等银杏没有背叛她的那个希望。
  这些都将在这一个月里见分晓。
  颠簸顺着阿吀的思路停了下来。
  顾涯撩开披风,阿吀就被眼前漫山遍野一望无际的白给刺了眼。
  她眯着眼睛道了句:“烦死了,我不想骑马了,我一会儿要去马车里躺着。”
  顾涯自然不允,他是尽量少吃醋,又不是不吃醋。
  阿吀埋冤不停,在踏星身上不愿意下来。路上因雪多泥泞,她不想让自己的衣裙和大氅沾染脏污。
  顾涯牵着马,林雀在后放慢了速度架着马车不得不又行了一段路途。
  等到了湖边,见湖面冻了一层厚厚的冰,瞧着冷,可没有泥泞。两岸周遭也多是岩石,顾涯掌风扫出一片干净处,阿吀这才愿意双脚落地。
  此刻天快擦黑。
  林雀支了个小凳子让阿吀坐着,她则手脚麻利地开始准备吃食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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