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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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爱染国俊感觉得没错,一句话概括下来,他们的确只是重伤流浪几个月,在相关事件中,情况不算严重的那一批。
  而他写举报信的时候,用了一点春秋笔法。
  ——‘只是’。
  这样一句话概括完毕的东西,真有说起来那样轻松吗?
  那样的伤势,不过因为他们并非人类才能这样活蹦乱跳几个月。换成普通人,得不到医治的话不出两天就会毙命。
  付丧神的伤口不会溃烂发炎,疼痛却如影随形。他们流落陌生的时代,得不到医治、得不到照顾,躲避野兽、绕开军队,防备蚁虫骚扰。甚至连止血用的绷带都搞不来,因为仅凭那一身鲜血,见到他们的人们就会迅速逃离。
  几个月的磋磨,明石国行的状态从重伤变成濒临碎刀。如果没有遇上他们,他恐怕就真的撑不了多久。
  ——那么,这和蓄意谋杀,就没有区别了不是吗?
  从听完明石国行叙述的那一刻,清水悠就没打算让对方好过。
  如果老老实实按照原本的说法上报,那位审神者顶多也就是一个遗弃刀剑的罪名,剥去审神者职位,惩罚却不会太过。
  他是一个睚眦必报的人,这样的结果在他看来还是太轻松了。所以他稍稍做了一些改动,强调这样的遭遇对于付丧神身体与心理的伤害,并暗示其中后果。
  并且本来在他想来,执法队来了之后他或许还要稍稍引导一番——执法队的最终报告对于事情结果拥有着决定性的占比,不过看到来的是熟悉的人之后,事情就好办多了。
  这位执法人员对他先入为主有着好感,最重要的是,他是一个正义善良的人。
  爱染国俊闭口不言的态度天然竖起一道屏障,加上清水悠进门说的第一句话,就暗示了他们因为这件事产生不轻的心理问题。
  而清水悠交上去的举报信里,不经意提到自己手入之时的心惊,引导他们注意明石国行的伤势。
  这个检查结果出来之后,验证他所说的一切属实,他的目的就基本达到了。
  一群人放低声音走出去,离远了之后,清水悠忧心忡忡地问:“那个,我可以问问吗?那位审神者……”他欲言又止了一下,“会得到怎样的惩罚?”
  眼含难过,语带落寞。
  他虽是在问这件事,却并不像他自己关注。伤害已经造成,加害者得到怎样的报复都于事无补,但是为了受害者本人,他想要得到一个答案。
  执法队队长拍了拍他的肩,眼神逐渐坚毅:“放心吧!残害付丧神导致碎刀未遂,绝不会轻判了她的。”
  ——他想要的结果,达成了。
  -
  这边送别了执法队,另一边,前田藤四郎从墙头上滑下来,“他们到那边去了,看不见了。”
  平野藤四郎在下面仰头看着他:“说起来,其实我们可以出去了吧?”
  “嗯?”前田藤四郎愣了一下,“啊,好像是哦。梦境已经稳定了,我们不用再整天待在屋里了。”
  这么说着,他还是有些迟疑,温柔的小短刀不想给别人添麻烦,“但那位审神者好像已经适应了我们关门躲他的样子……这时候突然出去,会让他产生怀疑吧?果然还是……”
  一只手忽然搭在他头上,他抬起头,看见药研藤四郎站在他身后。
  “药研哥哥!”
  “药研哥哥。”
  药研藤四郎轻轻摸了摸他的头发,没有弄乱他的发型,“没事的,出去玩吧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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