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5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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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但是术前院方已经做出风险解释,更遑论孟慈也是花了大价钱找了许多关系才走到换肾这个地步。
  术后的排异反应,是意外,也并不意外。
  事后,孟慈还是找到了当时缺席的专家,直白地问如果换一个肾源,换一位大夫,是不是就能替爸爸多续几个月的命。
  专家也否认地干脆。
  他告诉孟慈,为孟擎操刀的甚至是他的同门师兄。
  只不过他的师兄不屑于名利金钱,才有了他出名腾达的机会。
  再说回肾源。
  换上陌生人的器官,谁都没法保证百分百的适配,数据只是冷冰冰的指标评估,但是每个人的身体都有不同。
  因此,这就是孟擎的命数。
  薄娴失去小叔不好过,孟慈失去父亲更是悲痛。
  但是,总不能因为这次就困在原地停滞不前,把这些留在偶尔来的阴雨季节再发作。
  孟慈早就调节好自己的心态。
  话又说回来,直面当事人,每个人的阴暗心思都会作祟。
  毕竟怪罪别人比怪罪自己容易太多。
  想到这儿,孟慈的阴雨季节提前来临。
  不大不小的乌云,缓慢地在空中盘积,汇聚在孟慈头顶,挡住光亮,雷声轰鸣。
  孟慈的心脏上,下起冬日不该有的骤雨。
  但是季曲可能一辈子都淋不到孟慈心间的那场雨。
  这不怪他。
  “孟慈。”季曲的声音从头顶传来,“不知道你在想什么,可能在骂我,也可能在诅咒我,或者压根就没有我。”
  孟慈轻啧,倒是又把姿态放得十分百分的低。
  季曲在腰间环着的手臂又紧了紧,有些影响到她的呼吸。
  “但是孟慈,不管你怎么想,怎么做,我真的爱你。”季曲的语调像是古琴上第一根的弦音低频颤抖,悠久漫长地在孟慈耳边盘旋,越过大脑,直抵心脏。
  孟慈在季曲的怀中转身,抬头时鼻尖蹭过季曲的下巴,扎扎的,不过半晚的放纵,就冒出些青色的胡茬。
  望了季曲一会儿,就像抬头望着残如弯刀的月亮,四周包围着一圈浊气,扰乱清明。
  其实近在咫尺的两个人,都心知肚明。
  要不是爱,孟慈不会第二次踏入水流湍急的大河。
  在还无法确定季曲的爱有几分真切时。
  但是季曲偏偏装作不知道。
  非要逼孟慈直白无他地告诉季曲,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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