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74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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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长孙昭散了头发,长孙安一把伸手攥住,狠狠一扯。
  他趴在地上,一口口的吐血,后背却被一只脚狠狠踩下。
  长孙安面上一派凶色,他已拔出刀,比在了长孙昭的颈项之前。
  此时此刻,长孙昭哪里有方才的伶牙俐齿?如今他已惊得说不出话来。
  裴无忌一剑险些杀了他,所以他见着裴无忌就害怕,但大父对他素来宽纵。
  下一刻,一柄微凉刀刃比上了长孙昭之颈项,划破一道细细伤口,亦有血珠这般渗出。
  长孙昭不敢多少一个字。
  长孙安手执虎头刀,面上满是凶光,分明亦动了杀意。
  但因迟迟未一刀挥下去,看得出到底也是有所顾忌。
  薛凝察言观色,也思量出几分。
  她盘算长孙安到底顾忌几分,薛凝估摸着是想造反但造反不彻底。否则长孙安也不会留着自己,以此好跟裴无忌谈价格。
  长孙昭养了这么些年,猪是要养肥了再宰,长孙昭既是裴后之子,多少亦有其价值。如此待价而沽,亲情上悲痛显然未能比得过长孙安生意人本质。
  薛凝袖下手掌不觉紧紧捏握成拳,眸色也不觉沉了沉。
  但她至多说出真相,至于如此教唆,使得长孙安割下这一刀,薛凝却无此天赋。
  这时节,越止却凑上前,不觉劝说:“郡守还是消消气,如今我等要与朝廷议事,总是要试一试,用一用这位长孙公子。我想裴后性子再硬,终归也是一个女子,总会有几分心软?这些年,总归是看了几分长孙公子的薄面。”
  越止张了口,说得也是体恤人的好话,竟是劝长孙安收手。
  越止样子好,性子也似极好。他刚才还挨了打,脸颊红红的,印子还没消。不过如今,越止却并未计较,反倒这样相劝,口里更说了几句好话。
  只是这么几句好话却是火上浇油,使得长孙安心头愈怒!
  这几年裴后步步紧逼,不大顾忌这些情分,长孙昭看着也不那么好用。裴后是女中豪杰,大约恼长孙安的手段,也许真能舍下亲生骨肉。她长居宫中,也无相处情分。长孙安已渐不耐替这个假儿子收拾残局,只不过这些年习惯使然,面上并不露出来。
  越止说裴后是女子,是母亲,总归有母性。
  可哪怕是妇人,养在深宫,整日里跟权术打交到,只恐怕也不会有寻常妇人的仁和。
  长孙安当然免不得猜忌,他猜忌许是裴后刻意留这个儿子给自己,使得自己放下警惕。
  越止却并不满意,此刻长孙安虽怒色愈盛,可到底未一刀将长孙昭给杀了。
  既然人未死,就不算挑得成功。
  越止自要更使一分力气,添些劲儿。
  所谓术业有专攻,在挑拨这个行当,越止自是再专业不过。
  他口中说道:“再者公子对郡守也非无情,心里多少是将郡守当作亲父亲看待的。他对六郎是迁怒,实因他心内对郡守不敢有一丝一毫的冒犯。公子无论是怎样品行,也不会失了对郡守敬重。”
  一番话却说得长孙安忿怒中生出心惊。
  长孙昭恨长孙恩,那他对自己这个阿父呢?难道长孙昭便没有怨怼之心?他只是暂时不敢动,不是没有这个心。
  那些女娘稍加冒犯,便动辄得咎,死得十分之凄惨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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