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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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靳怀霄哀嚎一声抱住头,用力将头往地面砸去,几乎要将冰冷的地砖撞得四分五裂,那情形看得人肝胆俱颤。
  “二哥,二哥二哥对不起对不起,我害怕,我不是故意把毒藏在你那儿的,我实在害怕,要不然我会死的,我就完了,我没有办法,二哥二哥,对不起对不起二哥——”
  靳相月在哗然中赫然站起身:“什么毒?!三哥你把话说清楚!!!”
  “毒……不是朱砂,是红纱毒,是漠北的毒,不是我,不是二哥,是元绥。也不是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我怕、我要怕死了……”
  他颠三倒四地低语了半天,然后骤然跳了起来,连滚带爬地跪到庆德殿中央,将头重重磕在松软的地毯上。
  “陛下,陛下,儿臣知错了。儿臣什么都说,求您救救儿臣,别让二哥再来找儿臣了,儿臣什么都告诉你,儿臣认罪了!!!”
  靳明祈咬紧牙关,似乎在盘算如何处置这个疯癫的三儿子。
  靳相月厉声开口:“陛下!儿臣请三皇兄把话说清楚!方才他口口声声提到朱砂二字,莫非当真与当年废太子毒害陛下有关!儿臣请您听完!!!”
  “陛下。”纪凛也道,“事关陛下龙体安康,兹事体大,正好列为臣工都在,若有端倪,也好诸位一同分辩。”
  靳明祈冷冷地看着哆嗦不止的靳怀霄:“……讲。”
  “陛下,陛下,其实不是二哥,是元绥。”
  靳怀霄将头埋进臂弯,任由眼泪肆意流淌。
  保守这个秘密太痛苦了,他对靳怀霜的愧疚与日俱增,每时每刻都是煎熬。
  靳相月吼道:“从头开始讲!说清楚!!”
  “是……是怀霜案三罪之一的朱砂案。”靳怀霄微微抬起头,涕泗横流的模样好不可怜,“当年陛下病重,是因为元绥,也就是拓跋绥因为恨您而下毒,于私要为母妃报仇,于公要动摇大梁江山,所以他使用了漠北一种特殊的毒物,名为红纱毒。”
  “现有大梁医典中没有相关记述,所以刚开始太医看不出端倪,只以为是陛下过度疲惫所致。直到后来病症愈发严重,才看出端倪,乃为中毒。”
  “然后呢!”靳相月被韦正安拉住手,也按捺不住她的怒火,“这和我哥哥有什么关系!?”
  靳明祈不语,只是一味地盯紧了他。
  靳怀霄哆嗦了一下,道:“陛下发现是中毒后大肆搜宫,本以为宫中人认不出漠北毒物,拓跋绥也好隐藏,却没想到还是被认出来了……于是拓跋绥的阴谋被发现,当时他求着那人放过他放过我,那人说他有一个办法,既能够洗脱我们的嫌疑,也能够让他自己如愿。”
  “他让我把红纱毒,藏进延宁宫。”
  ——靳怀霄,陛下从未正眼瞧过你这个三儿子,被发现了,你必死无疑。但靳怀霜可与你不一样,他是被陛下自小宠大的孩子,就算这事儿推到他头上,也绝不会有性命之忧。
  ——什么?你不忍心?那么你就忍心让自己去死了?
  ——兄弟之情与性命无忧,你先要哪个?
  “谁?”靳明祈终于说出了一个字,“帮着你们藏匿毒物,嫁祸他人的人,是谁?”
  靳怀霄眼珠恐惧地转了转,没有敢瞟向任何一个方向,重重地又磕了下去。
  “说话!”靳明祈霍然起身,“要不朕现在就砍了你的脑袋!!!”
  “儿臣……儿臣……儿臣不知道,一切的话都是拓跋绥转述的,儿臣真的不知道。”靳怀霄抖如筛糠,“陛下恕罪,陛下恕罪,儿臣万死,儿臣万死难辞其咎!!儿臣什么都认,儿臣只求一死,不要再苦苦受煎熬了。”
  “你是万死。”靳相月泪已经潸然而落,“枉哥哥自小那般爱护你,你却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!!靳怀霄,你是个畜生!!!”
  靳相月几乎要扑到大殿中央去,将靳怀霄扒皮抽筋,韦正安单手拉不住她,只好改用双手,将她牢牢锁在自己的怀里:“月儿、月儿,冷静一下,冷静一下!”
  “我怎么冷静!!!”靳相月放声大哭,“陛下……父皇!爹爹!!!爹爹,哥哥真的没有害你,你听到吗?是他们,都是他们狼子野心!狼狈为奸!!爹爹!!!可怜娘亲临终前都没看到哥哥一眼啊!!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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