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0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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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他不像珩衍那样会说好听的话,不会玩流清商风雅那一套,不像衡岐仙君那样了解她,也不像玄天赐,无论甜苦只要这个瓜是他的。
  他对她,毫无技巧,不会绕弯,不会说谎,笨嘴拙舌。那些旁人可以说些俏皮话或者高情商掩饰过去的事,他都是闷闷憋在心里。
  算起来他也一百七十多年没说过话了,像顽石里蹦出来的人。最初他说话时还保留着一百多年前的风格,张嘴剑来,闭嘴吾啊汝啊,听得清九还以为文艺复兴了。
  此刻直愣愣的一股脑秃噜出这些,全凭直觉。
  直觉告诉他他该说。
  直觉说他不想她掉眼泪。
  向来理智的人,直到说完了才重新拥有名为理智的意识。
  他忽然意识到,自己好像,真的有点儿明白什么是喜欢了。
  这就是情劫吗?
  他不可以爱她,不可以走上杀妻证道那一条路,哪怕是为了她,只为了她。
  但他好像,也像衡岐仙君一样。
  想她好,想她开心。
  “你也会难受啊?”清九捂着耳朵看他。
  晏七剑:“你不是不听吗?”
  清九得瑟起来:“我耳朵没捂严实。”
  晏七剑的脸肉眼可见地红了起来。
  清凉夜色被薄薄的竹门拒之门外,烛火柔和,清九慢慢放下手,眼角依旧泛红:“你说的我不信,你要拿出些诚意来。一句鬼话就妄图将我哄好,也太划算了。”
  “我明明说了很多句话,”不开窍的脑袋试探着问,“那要怎样你才能不掉眼泪?”
  清九眨眨眼睛,微微侧扬起脸,指指面颊:“看!”
  晏七剑:o_o?
  “没有脏东西啊。”
  清九:o_o快点!
  晏七剑凑近:o_o?
  “你化妆了,涂了红的胭脂,从眼睛下面一直涂到了这里,像猴子的屁股,还像百里前辈炉子里烧红的铁水。你的意思是……让我赔你两盒胭脂吗?”
  清九:—_—|||滚吧。
  她摆摆手:“我去药浴了,你自己在这儿瞪眼睛吧。”
  不开窍的脑袋直直地站在原地,等人走出门了,才忽然懂了:她是让他亲她啊!
  他左右脑天人交战了片刻,裸着上半身追出门去,粗布衣衫松松系在腰上。
  “清九道友!”
  她才走到晾晒药材的架子边,不耐烦地回头,叉腰:“干嘛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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