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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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任清和方信艾被这动静吓得回头看,杨瑰司懊恼地看着自己的手,常喜乐则双目放空。一阵沉默后,她甚至开始傻笑:“哈哈……哈哈哈哈……哈哈哈哈哈哈。”
  原来人倒霉到一定程度,真的会笑出声来。
  这原本是件惨事儿,但常喜乐一言难尽的表情实在太可爱,很快这笑声就传染了寝室里的每个人。
  “哎哟,楼下阿姨真的要头痛死了。她保不准想搬把椅子坐上来看你平常究竟是个什么坐姿。”方信艾笑得上气不接下气。
  常喜乐借着杨瑰司的手站起来,不知扯到了小腿上的哪根筋,疼得龇牙咧嘴。她委屈道:“椅子坏掉是我的错吗?”
  椅子坏掉当然是那只黄鼠狼的错!
  任清笑够了,没忘记给常喜乐顺毛:“好啦,你先看看有没有摔伤,我去替你领椅子。”
  任清每次有纸盒子就囤起来送给宿舍阿姨拿去卖,阿姨每次见她脸都笑得和花一样。
  方信艾紧随其后:“我陪你去!”
  两人就拉着手一块儿出了门。
  杨瑰司看了看日历,纠结道:“本来今天应该要带你去常乐山见我师父的,这下耽搁了。明天要去吗?……不过一天来回好像有些仓促了。”
  “其实特种兵一把,也不是不行。”常喜乐实在有些受够自己的烂运气了,她拿出计算机问,“上一趟山大概需要多久?”
  杨瑰司掐着指头算:“诶……我也好久没回去了,不知道师父有没有出门云游。”
  常喜乐轰轰烈烈的计算还没到一半,就被一阵电话铃声打断了。她嘘了一声接起电话,杨瑰司就看着这张就算倒霉也不皱眉的笑脸慢慢地黯淡了下来。
  “嗯,张阿姨,我是喜乐。”常喜乐嘴角的弧度完全消失了,她按着电话的手慢慢收紧,最后甚至连话都说不出口,只能用“嗯”来表示自己在听。
  “明天是吗?我会来的,嗯。”常喜乐挂掉电话,看向杨瑰司,“瑰司……”
  “怎么了?”杨瑰司看着常喜乐的眼眶逐渐盈满泪水,她哪儿见过这阵仗?手忙脚乱地拿纸巾给常喜乐擦眼泪。
  常喜乐狠狠皱着眉头,她伸手抓住自己的前襟,觉得很难过:“我怎么这么没用?”
  “什么呀,怎么就没用了?”杨瑰司真不明白那通电话里讲了点什么,怎么就这么立竿见影地给人惹哭了。
  常喜乐看着手机界面上那通电话记录,喃喃道:“我连句节哀都说不出口。”
  明天是徐婉佳的葬礼,张钧婵打来电话请求常喜乐务必来参加。
  “这孩子当晚念叨着要给喜乐姐姐打电话,我非说太晚了别打扰你。”张钧婵原本语气平静,说着说着却泣不成声,“我怎么就非得拦着她?”
  常喜乐沉默地听着电话里的低泣,只觉得一切语言上的安慰都太过苍白。
  常乐山寻师一行只好搁置。
  第24章 荷包第三个女人
  等常喜乐跟着手机上的地址到达目的地的时候,就看见一大片空地上支起的许多个帐篷。张钧婵正在入口处和来客说话。她的面色憔悴,眼睛红肿,显然是哭了很多场。此刻却强打起精神来接待客人。
  她一下就注意到了常喜乐,和前头的宾客打完招呼后就快步迎上来,拉起常喜乐的手说:“你来了?快,这边坐。”
  常喜乐被安排到了靠近里屋的一个桌子,这一桌的人都面色沉重,也不怎么说话,和门口还偶有说话笑语的人们差别很大。常喜乐猜,这一桌大概是和徐婉佳关系更近的亲人。
  常喜乐以前曾去过老人家的葬礼,老人家是到了岁数走的,去时无病无灾,算是喜丧。葬礼上的氛围其实并不那么沉重,大家讨论着老人家生前的事迹,一同缅怀他。
  可,常喜乐望着不远处摆着的徐婉佳的黑白照片。小孩子似乎没有正经严肃的照片,选了一张在草坪上开心地对镜头比耶的照片,却因为这黑白色系显得格外悲凉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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