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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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谢清宴举袖回敬,“全赖当年王璇玑校尉所赠灵药,才有小女今日。”
  不知话中哪个词触动了袁照蕴。她倏地冷冷瞥来一眼,又迅速垂眸凝视酒盏倒影,默然不语。
  仪仗一声高唱,“皇上到——贵君到——帝卿到——”
  众人皆停下手中的酒盏,纷纷起身,不约而同朝御座望去。
  “起——拜——”
  众人皆躬身行礼。女子双手握起,敛衽拱手,男子则双手合
  于额间,俯身叩拜。
  谢廷玉垂首间,先见一道明艳的明黄龙袍从眼角掠过,随即又是一袭玄色外袍,其袍身以白线压实边缝,下摆处绣满了仰颈展翅,似欲凌云的仙鹤。未等她回神,一席胜雪的纯白外袍已行至跟前,伴着一阵清冽的青莲香在鼻端萦绕许久,才缓缓散去。
  待姬昭与谢鹤澜入座后,姬怜上前低语几句,得姬昭应允后毫不犹豫转身。
  谢廷玉抬眸望去,暗紫色的霞光正沉沉压着天际,光影里,姬怜一身胜雪白袍朝她缓步而来。周遭宫灯明灭,他身后还跟着几名垂首的宫侍,可她的目光却像被无形牵引,眸中只牢牢锁住他一人身影。
  崔元瑛心头咯噔一跳,喉间含着的酒霎时咽不下去,只瞪大了眼,看着姬怜脚步轻缓地走到谢廷玉跟前。他微微躬身一礼,语气平淡疏离:“久未相见,见小谢大人如今面色红润,便知已然康复。”
  谢廷玉瞧着他紧绷着嘴角,一本正经说场面话的模样,只觉得有趣得紧。谁能想到,两刻钟前在梅园中,这人还与她吻得忘乎所以。她亦敛了笑意,装模作样地回了一礼,“多谢帝卿殿下挂怀,如今我已无大碍。”
  姬怜颔首,没再多言,转身便落了座,恰好坐在袁缚雪身旁,与谢廷玉隔着桌案相对而坐。抬眸数下间,眸光便已碰撞多次,那股在梅园引起的燥热此刻又顺着血液滚满全身。
  “殿下,你又起兴致了。”袁缚雪低声耳语,“不过对视几眼,便如此躁动?”
  “袁缚雪,你真的管很多。”
  “男子若常/欲/火焚身不得疏解,最是伤身。”袁缚雪淡然提醒,“若屡次自渎,更损元气。”
  “……我没有。”
  “我这儿有养生典籍,殿下可要借阅?”
  “不必。”
  口干舌燥之下,姬怜拿起酒盏,掩袖喝酒间见谢廷玉转头看向御座,便随之看去。
  一阵清脆铜铃声响,只见那人脚腕系着串银铃,随步履起伏叮当作响。身着绝非中原制式的衣袍,金线绣着苍狼图腾,分明是鲜卑服饰。
  待宫灯明光映照面容,顿时照出他深邃的眉骨与高挺的鼻梁,确是典型的鲜卑相貌。
  那郎君向姬昭与谢鹤澜行礼后,含羞对姬昭低语几句,惹得她开怀大笑。一招手,他便如蛇般偎依过去,捧着炙鹿肉侍奉。待她尝过几口,双手便缠上她腰际,二人调笑不止。
  全程,谢鹤澜一言不发,未分去一个眼神,只淡漠地看着全场觥筹交错的众人。
  “啊……怎么后宫会混入鲜卑人?”谢廷玉不解,“自那事后,我以为所有鲜卑人都已被处置。”
  “啥?”
  崔元瑛和袁望舒一并看去,后者低声道,“你未去秋猎不知。这鲜卑人原是本该被处死的宫奴,秋猎时不知怎的被陛下看上,当夜便入了御帐,看来圣宠正浓。”
  “当真?”谢廷玉愈发困惑,“往日我去蓬莱殿从未见过鲜卑宫侍,怎突然多了个?”
  “这我哪知晓?你与贵君是亲姐弟,待会若得空便问问。”
  崔元瑛酒意上头,以为她在为谢鹤澜不平,拍案震得酒液飞溅,“让这等狐媚子越过主子爬龙床,实在可恨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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