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(2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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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两个人……吗?
  他下意识朝床上的人看去。
  墨发之下光裸的脊背白得耀眼,床头凌乱的衣物洒了满地,黑色百鸟裙变换出蓝紫色的炫光,一块翠绿玉牌幽静地陷在其中。
  那是陈家玉牌,是长生牌的化形,与陈家人的命数相连。
  人死,则玉牌碎,供奉在陈家的长生牌也会顷刻间化为齑粉。
  沈列星掩下心中那丝可笑的不安,心想这当然是他的未婚妻。
  窗边传来翅膀扇动的声音,沈列星心神一动,推开窗放千里迢迢飞回的灵鸽进来。
  他取下灵鸽脚边的信筒,展开后一字一句读得认真。
  是一封从边城来的家书。
  儿行干里母担忧,蝇头小字中句句都是拳拳爱子之心。
  沈列星微笑着看完,提笔写下回信,塞回信筒中。
  突然间有什么念头从脑海中闪烁而过,耳清目明的修士在最后一刻猝然松手,信筒直直掉落在地上,惊得灵鸽扑闪着翅膀欲飞走。
  沈列星赶紧去看床上的人是否被他吵醒,见那人还在睡着,他才松一口气。
  只是心中的不安越来越大——
  相识数月,悬圃他……似乎不曾给父母写过一封信。
  他在原地静静站了一会儿,突然干脆地将所有画纸全部塞回乾坤囊中。
  心中所有犹豫欲猜疑全部打散,他大步朝床帏走去,在钟情身边躺下。
  对面铜镜映出他们二人的身形,怀中人身上吻痕遍布,断断续续的血纹印在白皙皮肤上香艳至极。反倒是他自己身上的血契纹路在渐渐褪色。
  沈列星轻叹口气,看来悬圃还是将同命契回转了。
  他轻轻含吻怀中人颊边被汗湿的发丝,心中思绪因着亲吻重归平静,却又被那浓烈到潮湿温润的兰香一激,几乎是立刻又有了反应。
  但他舍不得惊扰怀中人安睡,只好更加深沉地埋入他颈间,嘟囔道:
  “悬圃,你难道不想要我做你的傀儡吗……”
  钟情当然很想。
  他也一夜未睡,却始终不曾睁眼,任由沈列星抱着,只当不知道身后那硌人的所在意味着什么。
  他到现在仍然觉得后悔。
  当那契约即将成为不可更改的事实时,他鬼使神差般抹去了那个血契的效力。
  连他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这么做,明明将天道之子收作傀儡会让他的胜算大大增多,他却在那一刻心软。
  丹田中狂暴的魔气不甘地沉寂下来,那些罪孽的情绪偃旗息鼓,只剩下温馨柔软的爱恋充盈于心。
  藏在被子下的手死死攥紧,钟情强硬地将那些后悔情绪封锁住。
  他为什么一定要沈列星做他的傀儡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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