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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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陆桀呵了一声,“问得可真及时啊,再晚点我这骨缝都快愈合了。”
  提起这事儿,陆桀就一脑门子官司,看了眼病房内隔壁床没人,压低声音把事情经过说了一遍。
  ...
  “被搭讪了?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。又?”
  陆桀觉得这笑声太有穿透力,他脑袋嗡嗡的,抬手去揉额角,“我早就说了,在公司顶层弄个健身房不好么。还要出去找健身房,最近的就只有那一个。”
  陆桀身材挺拔,肩宽腰窄,因为优越的比例走到哪里都把身边的人衬得相形见绌。他常年泡在实验室里跟数据打交道,整个人又透出一种沉稳果断的气质。
  长相不止帅气,眉宇间的气质更让人挪不开眼睛,专注时深邃冷淡,有点难以接近的样子,放松时又随和稳重,敛藏的魅力被松弛地散发出来。
  尤其是那双眼睛,几乎看一眼就能陷进去。
  在健身房偶尔被搭讪也是正常,刚运动完心率还没降下来,有些流汗的样子比平时看起来更有温度也更具荷尔蒙气息。
  只是这回,来搭讪的是个男人。平时真的一点看不出来,这人常年混健身房,身材练得巨壮实,永远穿个老头背心,大概因为穿得年头长了,显得有些松垮,走路间晃晃悠悠,有时露出些胸肌轮廓。
  这些,陆桀其实都没怎么看进眼里,只是因为和这个人去健身房的时段多有重合,一来二去打过几次招呼。同为男性,陆桀根本就没往别的方向想过。
  那天陆桀正在跑步机上戴着耳机跑步,那个男人过来不知道说了什么,还没等他回答,就抬手去摸他手臂的肌肉,手法很色,登时让他头皮炸开,起了一身鸡皮疙瘩。
  陆桀猛烈地甩了下肩膀想脱离那只手,又忘了自己还在跑步机上,两条长腿忘记倒腾。接着就脚下一滑,身子被卷下滚带,等回过神,人就已经在担架上了。
  “哈哈哈哈哈哈哈,不是我才知道,你恐同啊?”
  陆桀本来对这方面没什么思考,人家说他恐同他也无所谓,但是一想到手下那个小荀研究院也是gay。当一个少数群体变成了身边真实认识的人,“恐”这个字就显得有点不地道了。
  如果世界上的gay都像小荀一样,实验细心,能把数据整理漂亮,穿着干净立整、与人相处大方得体,没什么令人不舒服的地方,那么人家的性取向如何,自己又有什么资格介意。
  “也不是,就是太突然了。”陆桀说。
  “行吧,”江焱话锋一转,“对了,你在市二院碰见傅嘉安没?”
  “我碰见他干嘛?”陆桀皱眉,被问得有点心烦。
  “诶,不是说傅嘉安后来保送到J大医学院,后来还进了大名鼎鼎的市二院实习,在那个什么、神经科。”
  我看你是个神经。
  陆桀懒得搭理他,将目光重新投向窗外的楼下,此时又吹来一阵风,梨花瓣被吹落。一时间花瓣太多,聚拢在一团几乎遮住视线。
  过了一会,像是有神伸出了手拂开那片花瀑,白色的小片花瓣如雪一样散开。陆桀想起了一些转场特效,这样大费周章的欲扬先抑,似乎总会带来戏剧性的重逢。
  陆桀不由自主地,眨了下眼睛。
  刚才江焱提到的人,真的就出现在陆桀目视的那棵树下。穿着白大褂,手上端个杯子,像个npc一样路过。
  “——喂,人呢?” 电话那头江焱的声音打断陆桀那几秒的发愣,他主要是觉得,这踏马也太巧了。
  将近十二年没见着的人,让江焱说了一嘴就出现了?假的吧,这俩人说好的吧!
  楼下的傅嘉安觉着头顶好像被什么东西砸中了,茫然地伸手去摸了下头发,抓到几片花瓣。他盯着花瓣看了几秒,似乎在琢磨这么轻的重量,是怎么在风速的加成下,打了自己后脑勺一下的。
  他抬头往罪魁祸首的方向看,寻找落花的是哪一颗树,下巴仰起的一刹那,陆桀差点以为他们要对视。他下意识闪开,像狙击手躲避枪击一样给自己找了个掩体,贴着墙站好,又朝窗外瞟着观察敌人动向。
  事实上,傅嘉安只是抬头看了眼树,接着就继续往前走了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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