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(3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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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她要茅鸿波搓磨掉那人的傲骨,让其不再虚张声势,安分地为自己办事。
  茶盏换了一回又一回,李清淮终于按耐不下去了,将桌上的碗筷砸落,拍桌质问道:“人呢?你们刑部的待客之道真令我汗颜。”
  在还未前往驼梁山的时候,李清淮被父皇暗中召见,她顺着地道进入宫门,成为暗夜里徘徊的幽灵。
  面具遮面,黑袍掩身,没人敢冒大不敬猜测她的身份。
  只有茅鸿波,只有他。
  因顾念着对方是皇后娘娘的故友,不情愿动手段去威胁,但这人不仅懂得步步为营,还打定了主意蹬鼻子上脸。
  舐糠及米,一点点侵蚀掉了李清淮的伪装。
  雨夜伶仃,寒蝉凄切。
  刑部尚书茅鸿波甩出一叠纸,上面白纸黑字写满无数猜测,公主府的动向,各大世家的涉及到命案。
  李清淮呼吸急促,没去赌圣上遗落在自己身上的真情,没去检举对方的过错。她选择了与其合作。
  变成一根绳上的蚂蚱后,刑部暗地里掺和的事愈来愈多,却总不断的拖沓碍事。
  有时候她真恨不得一把火,点燃洞穴里返潮恶心人的干草,烧了这共谋为名的深渊。
  茶盏餐具碎了一地,残羹冷炙混杂着瓷器碎片烂在下面。
  语调相貌做足了伪装,就算是长公主来了,也不一定能认的出她。最主要的是摆出全然愤慨的样子,对失势的自己有好处,不仅放松敌人警惕,也能混淆这类非敌非友的视听。
  在外人看来没有底牌,就是最大的底牌。
  “告诉我人去哪里了?”李清淮疲惫颓下半边身子,立着的身形有些不稳。
  几年前母妃的离世,大恸难免染病,时至今日也没完全好利落。
  她心绪难平,一股子气堵在胸腔看里不上不下,可茅鸿波偏等人脾性渐消才姗姗现身。
  血腥味与人一齐到了身前,李清淮眉头蹙起,本该赶忙把犯人要过来审的,等久了自身竟安稳了。
  “刑部尚书,我送来的人呢?”
  心慌慌如击鼓,倒也行得自若。
  茅鸿波低眉敛目,“殿下,周沉畏罪自尽了。”
  仿若晴天霹雳过,李清淮怔愣了半秒,随即面含怒色道:“什么意思?动用私刑了?”
  “臣不敢。”
  “周沉罄竹难书,已畏罪自尽了。”他重复了一遍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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