总裁他偏要捧我 第18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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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"想起我们第一次坐火车。"林砚轻声说,"去《风起云涌》剧组报到。"
  那时他还是个新人,顾承淮陪他坐了十八个小时的硬卧。他紧张得睡不着,顾承淮就一直在过道里陪他说话。
  "你当时在想什么?"林砚问。
  "在想这个年轻人能走多远。"顾承淮望着窗外,"现在知道了——比我想象的还要远。"
  凌晨时分,列车抵达漠河。出站时天还没亮,呼吸在空气中凝成白雾。预定的民宿主人开来一辆改装过的越野车,载着他们在晨曦中驶向北极村。
  "今天能看到极光吗?"小哲问。
  "要看运气。"司机笑呵呵地说,"有些人等了一周也没等到。"
  民宿是栋原木小屋,屋檐下挂着冰凌。主人是一对老夫妇,厨房里飘着列巴的香味。
  "去年也有对你们这样的客人。"老奶奶端来热奶茶,"也是带着孩子来看极光。"
  顾承淮的动作几不可察地顿了一下。林砚立刻明白,那可能是另一对像他们这样的伴侣。在这个中国最北的小村庄,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故事。
  下午,他们去了北极哨所。战士们在冰天雪地里站岗,呵出的白气在帽檐上结霜。小哲学着他们的样子立正站好,小脸冻得通红也不肯进屋。
  "为什么要在这么冷的地方站岗?"他问。
  "因为这里是中国最北的领土。"顾承淮把他抱起来,"总要有人守护最远的地方。"
  傍晚,民宿老爷爷带他们去江边看日落。黑龙江已经完全封冻,对岸俄罗斯的山峦在夕阳中轮廓分明。
  "六十年前,我就在这里当兵。"老爷爷指着江面,"那时候江上没有桥,我们要在冰面上巡逻。"
  "冷吗?"林砚问。
  "冷啊。"老爷爷笑了,"但心里是热的。"
  夜幕降临,气温骤降到零下四十度。小哲被裹成球,只露出两只眼睛。三人在院子里支起天文望远镜,等待极光出现。
  "要是等不到怎么办?"小哲担心地问。
  "那就下次再来。"顾承淮调整着望远镜,"有些美好,值得一等再等。"
  林砚忽然想起《望北》里的一句台词:"北极星永远在那里,不管你看不看得见。"
  就像某些承诺,不需要时时刻刻验证,因为它一直都在。
  深夜十一点,天空依然漆黑。小哲在顾承淮怀里睡着了,林砚也冻得手脚发麻。就在他们准备放弃时,天际突然泛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绿光。
  "来了。"顾承淮轻声说。
  绿光渐渐扩散,像巨大的绸缎在夜空中舞动。然后是粉紫色加入,最后整片天空都被极光点亮,美得令人窒息。
  林砚忘了拍照,忘了记录,只是怔怔地望着天空。在自然的神迹面前,所有语言都显得苍白。
  小哲不知何时醒了,揉着眼睛看着天空,小声说:"好像爸爸在跳舞。"
  那一刻,林砚的眼泪夺眶而出。他终于明白这场旅程的意义——不是寻找答案,而是确认自己始终被安稳地爱着。
  顾承淮伸出手,与他十指相扣。极光在他们头顶流转,见证着这个平凡又非凡的时刻。
  回到小屋,林砚在《归途》的最后一页写下: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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