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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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【作者有话要说】
  这漫长的一天一夜终于过去了,百里被抓回去的时候伶人还在唱穆桂英挂帅,出来的时候都唱完一出戏,唱到武家坡了……
  不知道他们折腾一晚上累不累,我写的是挺累(lll¬ω¬)
  感谢大家捉虫,以后全文完结统一修改哈。么么么!
  第四十一章 遇故人(一)
  “谢怀襟, 你果然没死!”
  听见这个熟悉的称呼,悟清明容色微微一怔,随即全身戒备悉数化为放松。
  他摸了摸百里挑一的脉搏, 见他只是无伤的昏迷,这才舒展眉目,望着那声音的方向笑了笑:“故友重逢, 不嘘寒问暖, 一见面就打人, 是个什么道理?”
  武者让开一条路, 半明半昧的街道,灯影里烟墨衣袍翻飞,风流写意。
  正是任光阴负手走来, 他定定地望着悟清明, 叹惋道:“原来十年过去,‘白衣修罗’的功力,竟退至如此地步。”
  这句话,和这个人, 令往昔诸事,瞬间涌入悟清明的脑海中。
  少年挐云志, 白衣仗剑行。天下谁敌手?举世莫敢欺。【1】
  若是在从前, 不论是以他的性格, 还是功力, 方才来试探他偷袭的那人, 早已被他一掌击毙。
  而今, 他倒也庆幸自己功力大不如从前, 如此可勉强自保, 免除杀孽。
  “白衣修罗和他的武功, 已是昨日烟云,现在的我,只是个普通人,”悟清明轻叹一声,朝来人淡淡笑道,“倒是任兄,多年不见,风采依旧。”
  “悟清明,悟得清净光明,”任光阴踏步向前,待他近距离看着一身青袍道衣的悟清明时,还是不可抑制地神色一变,顿声问,“你……白衣改道服,修罗成黄冠,当年晋州一别,此后两年的西南道究竟发生了什么?”
  距上一回见他,已经过了十二载。
  当年谢怀襟忽然在江湖销声匿迹,任光阴多番打听,才知自己这个挚友原来从军去了晋北,驻守在天阙关。
  彼时逢内忧外患的灾祸之年,边疆不稳,外敌入侵,北旱南涝,粮食紧缺,大祁军力衰微,不知折了多少将士。
  他有些敬佩这个年仅十八就名动江湖的宗室子,能脱去一身荣华与贵气,踏踏实实从末等戌卒当起,日日外出巡视,夜夜枕戈待旦。
  战事艰险,他怕不知哪一天,也许这个好友就埋骨黄沙。
  于是他带了一坛谢怀襟最爱的‘醉今朝’北上,在距天阙关百里的一个小城镇,为他补上壮行一事,祝他心想事成,希望来日他能够平安凯旋。
  那名为‘西河县’的僻远城关,因连年大旱,水草枯萎,而变得风沙卷地,尘土漫天,环境恶劣无比。
  加之北域动荡,此地商旅退市,贸易不通,有法子的都已举家搬迁,剩下的都是靠天吃饭的困苦百姓,城中贫瘠的连个稍微像样的茶楼酒肆都没有,他只得将地址选在城中唯一一间规格尚可、还未倒闭的青楼。
  两人在高阁,席地坐于蒲团酌酒,他问谢怀襟:“近来可好?”
  谢怀襟半眯着眼,大口饮了一口酒,摇着酒盏畅快道:“挺好。”
  任光阴将信将疑,望着经历沙场雕琢,黑了不少,瘦了不少,眉眼间却越发沉稳英武的谢怀襟,实在想不到“好的很”是怎么个好法,“观此地尚且如此艰苦,军旅生涯可见一斑,当是凶险百倍,好在何处?”
  “这里踏实,”谢怀襟搁下杯盏,指了指胸口,“从我出生起,所食所用皆是民脂民膏,就因为我姓‘谢’,便能心安理得地得了这普天之下莫大的便宜?”
  任光阴颔首,明白了他的意思,谢怀襟出生锦绣,但不愿做膏粱子弟:“如今国难当头,你为臣民守国门,是以心中踏实。”
  “任兄懂我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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