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章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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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旁人料错了最关键的一点。
  除去摧信,并不会让殷无烬因此而变得无害妥协。
  相反,这只会将他彻底激怒,变得无所顾忌,也更加的残暴疯狂。
  第37章 为臣(37)
  炭火在鎏金盆里噼啪作响, 映出宫殿内一片妖冶的红。
  这里满是身着锦衣华服的男女,他们皆是京中重臣的家眷,此刻却像被圈入牢笼的兽, 脸上惶惑与强装的镇定交织。
  三日前,宫里传出旨意, 借“祈岁安”为由,邀各家内眷入宫,同沐宫闱恩光, 为宗族祈岁岁平安,为稚子祈无病无灾。
  可这哪里有“祈”, 又何来的“安”?
  那些迟疑着不肯动身的,夜里都被锟锏等一众影卫“请”了来。
  他们的手劲从不含糊,府里的器物碎了多少,门楣撞坏了几处,没人敢问,只知道抵抗的下场是无比的狼狈。
  殷无烬坐在上首的龙椅上,墨发垂落, 姿态随意,指尖转着一枚白玉酒杯,杯沿沾着的酒液欲滴未滴。
  他目光缓缓扫过阶下众人, 像在打量被困的珍禽,火光在他周身流淌, 却暖化不了半分寒意。
  他开口时,声如寒玉相击。
  “众卿为国事操劳,朕心甚慰。”
  “今日召诸位亲眷入宫,亦是朕亲致体恤。众卿勤谨奉公,内宅之事皆赖诸位操持, 这份辛劳,朕自当记挂。”
  心知此为虚言,众人噤若寒蝉。
  殷无烬将他们的神情变化尽收眼底,目光落在一个瑟瑟发抖的锦衣妇人身上,片刻后再度开口,漫不经心似在说寻常闲话。
  “李尚书家的小公子,去年生辰还央着朕赏张金弓玩,现今怎没同来,是怕宫里的炭火烫着?”
  那妇人闻言,脸刷地白了。
  她喉间像堵着团棉絮,张了几次口,才挤出破碎的声音来:“陛、陛下……犬子不慎染了风寒,太医说需静养,实在经不起车马劳顿,臣、臣妇......斗胆请陛下宽宥!”
  殷无烬轻笑一声,酒杯顿在案几上,发出清脆的响。
  “瞧这模样,倒是比李尚书在朝会上知趣些,他总说朕苛待臣下,可朕待他的家眷,不是素来宽和么?”
  李夫人胆战心惊,不敢作答。
  李尚书是太师首徒,对新帝的憎恶尤其强烈,更是费尽心机地要将新帝的爪牙羽翼全然撕碎。
  摧信遇袭,他功不可没。
  也难怪被殷无烬这般记恨。
  失去至亲至爱的痛楚,撕心裂肺,他势必要让那些刽子手也尝一遍。
  “难为夫人慈母之心,想必定然是对爱子挂念得紧,也不枉朕煞费苦心。”
  “折钺,将人带上来!”
  随他话语落下,折钺半扶半牵着个约莫七八岁的孩子从殿门进来——正是李尚书的幼子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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