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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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嗯。”谢昭窝在他胸前,泣声渐收:“我不哭,我等你。”
  两人相拥而笑,又过了好一会,沈晏稍稍放开她,从怀中取出一方小印。
  “昭昭,若将来……真有万不得已的境地,持此印,去城西旧暮巷‘往生铺’找吴老,此处是我沈家的一处秘密据点,只有我和我爹知晓底细,若真遇到难事,只要你持此物找他,他定会不遗余力助你。”
  谢昭怔怔望着那方小印,指尖忍不住微颤:“沈郎,你……这是何意?我、我会有何难事?”
  沈晏笑了,眸中却有些隐晦:“昭昭自然不会有事,你便当我胡思乱想,权当收着个小玩意。”
  “便算是我悄悄替你留的一条后路。”他一边说着,一边轻柔合拢她指尖,“收着,只当是……让我睡得安心些。”
  “沈郎……”
  谢昭明明不想落泪的,可鼻尖酸涩不住上涌,不多会又盈满了眼眶。
  从前看话本子总羡慕书里的山盟海誓,羡慕那些惊天动地的誓言与承诺。可此刻,指尖这方冰凉微沉的小印,带着他掌心残留的温度,却比任何华丽的辞藻都更可靠。
  非花前月下的生死相随,也不是戏台上的非卿不娶。这是沈晏在风平浪静时,为她悄然铺就的一条退路。
  她一字一句道:“我会收好的,这条后路,但愿永远用不上,但它会一直在我这儿。”
  而这时,谢执的马车缓缓停在了府门前。
  夜风猎猎卷起他玄色狐裘衣摆,他负手立于台阶下,目光冷冷扫过府中混乱的人影与呼喝声,一片冷然。
  林管家匆匆迎出,压低声音:“大人,贼人尚未抓着,正派人满府搜捕。”
  “贼?”谢执唇角勾起,似笑非笑,仿佛听见了极其荒谬的字眼,“怕不是一般的‘贼子’。”
  语罢,他抬步踏上台阶,声音陡然一沉:“顾长安。”
  顾长安疾步上前,抱拳垂首:“属下在。”
  “即刻去司里点人,顺便通知京兆尹、巡防司——谢府遭贼子擅闯,书房有翻动痕迹,疑有机密文书失窃。”
  “机密文书?”顾长安眼底一凛。
  “父亲与本官身负要职,府中存放边疆军机、皇城司要卷。若为有心人图谋……”谢执脚步微顿,侧首,眸中寒光如刃,“便是通敌之嫌。”
  顾长安顿首应声:“属下这便去办。”
  谢执理了理袖口,语气复又温和如闲谈:“好生查。往来有无内应、可疑信件、通风报信……一桩一件,都要查得清清楚楚。”
  院中搜捕的呼喝声愈发嘈杂,灯火照亮夜色,仿若巨网缓缓收紧。
  第20章
  沈晏离开没多一会,夏枝突然跌跌撞撞地推门而入,神情慌乱,声音都带着颤:“小姐……小姐,您无事吧?没受惊吧?外面来了许多皇城司和京兆尹的人,府外都被团团围住了!”
  谢昭听到这,手里的茶盏倏地跌落,碎瓷伴着茶水溅了一地。她怔了一瞬,旋即急切地问道:“皇城司的人怎会来?他们……不是阿兄的……?”
  话未说完,她脸色瞬间褪尽了血色,心里涌起无尽的慌乱。
  谢昭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窜起,瞬间冻结了四肢百骸——皇城司的人,若非奉了阿兄的命,谁敢、谁又能如此包围谢府?!
  难道是阿兄出了事?!
  她又急急问道:“阿兄呢?他如何了?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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