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纯炮灰连夜跑路 第195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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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凳子上腰粗膀圆的大汉大叫道:“是是是,小的有眼无珠!”
  傅文斐看了眼地上的断指:“知道怎么说?”
  大汉冷汗直流:“是我不小心割掉的,是我自己鲁莽,是我,是我……”
  一旁的下属将其看在眼里,心情微妙。
  世人都传傅文斐与世无争,淡泊名利,谁能想到私下是这种做派?
  正走神,傅文斐忽然往外走去,下属忙道:“您不去大厅找王爷吗?”
  傅文斐神色淡漠:“父亲有的是人陪,不缺我一个。”
  下属又问:“那您现在是去……”
  刚一问,下属又闭上嘴。
  好像,也没必要问。
  ……
  范靳和廷王交好,这种大喜日子,自然有受邀。
  悯希早早回到了屋中,脱去履袜,躺在床上。
  床头点着一只烛,灯光在他脸上摇晃。
  灯下看美人,如城头观雪,舟中观霞,更添几分韵味,他纤密睫毛一晃,嘴角再勾一勾,搭配上比交领还白的细颈,只消一眼,便能让人醉魂酥骨。
  屋内没旁人,用不着坐有坐相,他懒懒倚在床上,手肘撑着玉枕,津津有味地看着手里的杂书。
  有人推开两扇门,又合上,再走过来,这全程他都没抬眼,似乎是对这堂而皇之的贼的身份了如指掌,光瞄一眼衣袍,就知道来者何人。
  悯希又翻过一页书:“不是说今日会很忙?”
  傅文斐把手中的食盒放到桌上,淡声道:“再忙也要顾家。”
  悯希原本一目十行的速度迟缓下来,蹙眉抬头,瞪了傅文斐一眼。
  缘由是家这个字,傅文斐总爱把“家不家”的挂在嘴边,可他和傅文斐连性别都一致,何来的家?他之前也喝斥过傅文斐几次,叫他休要再提,可傅文斐死性不改,他说来说去的也累了,只能由他满口胡言。
  反正天知地知,他和傅文斐只是自幼相识的玩伴,傅文斐失心疯,爱怎么说怎么说,只要听他的话,偶尔给他带吃食和礼物,他就随他去。
  傅文斐将掉到地上的一截被子捡起来,放回床上,掖进悯希的腿里,而后抬眸道:“起来吃一点东西。”
  他把食盒掀开,露出里面点缀着胭脂红的玉露团。
  没了遮挡物,糕点香气扑鼻,顷刻溢满整间帐幔,但悯希正看到兴起之处,不想动,也没有理傅文斐一句。
  傅文斐见状,也没和他多说,只在塌边坐下来,用手帕垫在两指中间,拿起其中一块玉露团,放到悯希的唇边:“趁热吃才好吃,别放凉。”
  论尊卑之分,傅文斐是廷王之子,悯希则是侯爷之子,王爷是皇帝的直系亲属,侯爷却只是异姓功臣,真算起来,悯希才应该是那一个跟脚献殷勤的人。
  谁想轮到傅文斐这里,却是傅文斐亲自喂食,还喂到他嘴边,不见任何怨言,这要叫外人瞧见,定要大呼夭折啊。
  更别提这一笼玉露团的来历。
  这玉露团,乃是在城中老字号铺所买,其滋味之美,从每月都有数十位宫廷娘娘派人购入送进宫中,由此可见一斑,可以说这间铺子占据着皇城甜点的半壁江山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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