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(1 / 4)
突然,有人跑上来,道:“詹将军,梁伯狩猎被伤了,医官迟迟请不来,这里就您懂这些,烦请您去看看他吧!”
营帐吊着油灯,没有任何血腥气。
梁戎躺在矮榻上,见詹云湄来了,赶紧捂住左臂,慢慢虚坐起来。
他动作拖沓,一个坐起来的动作都用了半晌功夫,詹云湄实在看不下去,虚扶他起来。
“说说,哪里伤了。”
梁戎哎呦一声,“将军,我被兔子咬了一口。”
詹云湄撩起眼皮,淡淡望着梁戎。
目光带着沉默,带着无言。
“抱歉,将军,我就是想让你过来一趟而已,”梁戎心虚,但还是一点点挪动到詹云湄身边,递出左手。
明显的齿痕,
咬得很重,流过血,皮肤红肿,他这双手白白净净的,齿痕留在上面,毁了这双手。
詹云湄轻叹气,拿了提前备好的煮水冲洗梁戎的伤口,“让我过来有什么用?自己就能处理好的。”
“不是让你给我处理伤口,”梁戎被那煮水疼得直眨眼,眨巴眨巴两下,眼泪都挂上了。
詹云湄抬头,就和梁戎的双眼对上,他眼里很有些喷薄欲出的话。
她重新低头,沾来药膏,“说吧。”
“将军,我已经二十了,”梁戎又靠近了一点,恨不得把自己送出去,“我不在乎你帐里有没有美人的,玩几个都行,只要将军肯要我。”
詹云湄不紧不慢,甚至算细致地给梁戎上完药,拿帕子擦手。
梁戎一看她这样子就是要说伤人话,趁她低头擦手,没什么防备,他一扑。
把自己完完全全送出去。
这时候,帐帘被人撩开,随即有下人道:“梁伯赎罪,奴婢走错地方了。”
帐帘一开一合,梁戎什么也没见着,也不在意有没有谁看见,刚回头,被推开了。
他一下子就哭了。
詹云湄想开口,先被他的哭泣打断,她闭了闭眼,刹那间,又觉得没什么可说,“别哭了,我不喜欢看人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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华琅是跑起来的,从另一边的营帐跑回詹云湄的营帐。
心跳飞快,像要蹦出胸膛。
他反复闭眼睁眼,忘却不了营帐一幕。
那个人的手,贴在詹云湄的腰间,整个上半身也在她的怀里,她那会儿低着头,嘴唇靠近那人的耳畔。
就像她每晚亲昵地贴在哄他一样。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