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6章(1 / 4)
他来了这么久,就没长上几两肉,到现在了,也只是比才来那阵子胖一点儿。
抬手,不轻不重打在华琅脸上。
华琅吃了一惊,眼泪后知后觉涌来。
她恶心他的挽留吗?
“谁让你胡乱猜我心思?”詹云湄掐上华琅脸颊,仰高他的头。
指尖用力,陷入脸颊,微微挤紧华琅的双唇。
颈子被仰到极致的弧度,修长白嫩的皮肤下隐约浮现青筋,詹云湄另一只手搭在颈中,抚摸他平坦的喉骨。
华琅在解释,或是狡辩,但被掐得太狠,他并不能发声,出来的只有零零碎碎的呜咽声。
詹云湄指下用力,抬着华琅的脸,逼他站起来,而他没什么力气,今天又格外的敏感,突然起身站不稳,膝上支撑不住。
她顺手就给他抱进怀里,如愿以偿地捏到他的后颈。
此下营帐吊着油灯,而外头却是黑的,这个点儿,正好是众人散席的时间。
里面什么样子,何般姿态,外面可是能看得一清二楚。
詹云湄和华琅都想得到,但詹云湄不在意。
华琅受不住这样的羞耻,极力蜷缩身子,脸不自觉地就埋到詹云湄的颈后。
到底说他胆小贴切,还是胆大呢?詹云湄一时想不通,手上捏了捏。
颈后再瘦,也有一层皮囊,像猫儿狗儿一样。
捏一捏猫儿狗儿的后颈皮,能安抚它们,自然而然的,也能安抚怀里的他。
区别在于,只能轻微安抚他。
营帐外喧闹起来,越来越多人回来了。
詹云湄一点点松开了华琅,不让他太窘迫,这时候,他终于抬起头,怯怂瞧她。
抬起眼,放下眼,抬起,放下。
就像小兽颤抖着爬出来,撩它的眼皮打量天敌。
詹云湄又笑了起来,屈指揩去华琅眼边余泪,“想不让我找别人,你就这点行动?人家都是投怀送抱,你口头上说两句就行了么?真以为我詹云湄这么好糊弄?”
华琅脑袋晕晕乎乎的,才刚在外面儿走了一圈,吹了冷风,回来褪了外袍,激动发热,又很快凉下来,这么一来一回的,把人身子弄挎了。
但现在顾不上头晕,华琅拧紧眉头,他知道她的意思,她向来都很喜欢他的主动。
抿了抿唇,唇齿间还有被咬破的血腥,他吸了一口气,从詹云湄肩头离开。
脑子里回忆着从前调训人的场景。
没有哪个宦人打头开始就做最大的官,都是从底下爬上来的,他做过调训人的活儿,其实就是捧着一本图册,向妃嫔们讲述他自己都没做过的事。
好歹是有内容的,他知道该怎么做。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