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6章(1 / 4)
詹云湄只好回去了。
华琅躺在主屋地上,脖子上残留红痕,嘴唇和手被灌进来的冷风冻得发紫,脸色惨白。
詹云湄阖上门窗,夹炭进炉子,暖气慢慢烧出,华琅恢复些许气色。
“华琅,又在寻死?”詹云湄没了好脸色,愠怒夹醉意,烧透颅腔。
她闻到了酒气,应该是她身上的。
华琅撑手坐起来,他听见了她的怒气,有些惶惶,但很快镇定,伸手攥住她脚边袍角,“我没有。”
詹云湄眯起眼,蹲下来,掐住华琅脸颊,拖着人往身前带,“我给你机会,来吧,狡辩一下。”
“我真的没有!”
被误解是很不好受的,在他身上有过太多次,却都没有这回冷静。
他等这刻,半个月了。
华琅微垂目,上身前倾,虚挤入詹云湄的怀,“将军……我……”
欲言又止,话涌在喉间,即将冲出。
“不狡辩就走开,”詹云湄一把推开。
褪掉公服,抱着寝衣去往浴房,直到出来也没有管跪在地上的华琅。
和皇帝喝酒喝得头疼,詹云湄少了一点耐心,但没少多少。
盯着华琅颤抖的背脊,她意识无比清醒。
詹云湄不忍心,但她没什么法子了,酒没有令她失智,反而愈发冷静,冷静到清晰地知道,她不仅仅是喜欢华琅的傲气、哭泣与颤抖,还喜欢他的脆弱、敏感。
抢走一只威风凛凛的流浪猫,给他家猫的待遇,看着一只凶猫放下戒备,依赖主人,也足以让人沉迷。
更何况华琅是一个人。
詹云湄靠在榻边,静等华琅动作。
逼到极致了,就敢做出点什么,他早就生出念头,不过迟迟没机会实行。
她看着,他褪掉单薄寝衣,脱尽了,袒/露枯木般的腐烂身躯。
油灯晃着,细嫩皮肤与紧致薄肌若隐若现,好像是粉红的,好像是惨白的。
“将军,我真的没有寻死,”华琅不敢抬眼看詹云湄,说话是流利的,“我将才喝了酒,呛住了,扶了脖子,弄红了而已……”
“噢,”詹云湄才发现,原来刚刚闻到的酒气不是她自己的,而是华琅的。
“是这样掐的吗?”
华琅微微仰头,有些喘不上气,眸子含着暧昧水汽,“没有这么使劲儿。”
“嗯,那是这样?”詹云湄放轻力道。
“……差不多,”华琅几乎整个儿依进她怀里,跨坐着,双膝跪在榻上。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