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6章(1 / 4)
老太太想到这,说:“后来还是你有主意。”
洪叶萧一时没搭腔。
其实小时候倒不觉得谢义柔难缠,反而于她而言十分好应付,弄清他哭的缘由,就迎刃而解了;只是,曾经有一段时间,她一直没弄清;
现在倒是又清楚了,回想起他在车库那急哭了去剥衣服的那幕,她却抬步走了。
如今低头舀粥喝,只说小时候的事记不清了。
近来,洪叶萧挂了很多电话,也忽视过许多次,那种一动不动盯在她身上,几欲将她望穿的,湿漉漉的视线。
更别提踏足西珑湾,唯一接通过一次电话,唯一一句话是说:“你把钥匙放在西珑湾的玄关,走时带上门就行。”
日子一晃数月,捱过蒸锅似的三伏,眼看又要立秋了。
洪叶萧翌日要赶早班机出差,下了班便去西珑湾,要在那住一晚,明早去机场比老宅近。
她洗了澡,从浴室出来,揿亮床头灯,往床畔一坐,被骨头硌了下。
被子里像是吃痛,“唔”了声。
她猛地将被子一掀,竟是活生生一个人。
谢义柔两颊驼红,发丝支乱,朦忪掀眸,和她微微对视一眼,眼角立时蒙雾。
像是骤失被子觉得冷气太低,半跪起来趋附暖意,馨香温软抱住她,
“冷,萧萧……”
“你还没走?”她指他穿着睡衣,稀松平常躺在主卧熟睡,不,准确来说应该是醉卧的状态。
他啄啄她的脖颈,侧过头来,黑眸缀着神光,痴黠各半迎着她的注视,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局促。
甚至坦白道:“我还睡你的房间。”
是的,这是主卧,床头甚至还有半瓶酒,一个洋酒杯。
察觉到她落在床头柜的视线。
他说:“这是我睡觉前喝的,果然,又梦到你了。”
他抱着腰不肯撒手,软酥酥靠着她,下巴、脸颊、额头一直在她颈窝翻来覆去轻蹭,把额发蹭乱了也不管。
忽然又染上哭腔,吸了吸鼻尖,“要是永远不醒就好了。”
话落,冷不丁在她肩胛骨咬了一口。
洪叶萧嘶气,侧眸去看,赫然一个牙印。
谢义柔还在发笑,“咬你。”
眼角泪渍未干,盯看那印子一会儿,又往上面轻轻吹凉气,“不疼不疼。”
说着换了一边枕下巴,露出牙尖,呓语似的念叨“我再咬一口”,“这次我轻轻的”,“轻轻的”……诸如此类的喃喃自语。
洪叶萧哪能再让他得逞,抬手捂了他的脸。 ↑返回顶部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