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生后死对头他不对劲 第21节(3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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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又是一阵兵荒马乱,约是过了一个多时辰,才听那大夫对国公爷与嘉川公主告知:“此剑伤及脾脏,世子又失血过多,草民已尽力止血治伤,只要世子能挺过今夜便无大碍,只是暂时会昏迷些日子。”
  一切仍是未知,宋时窈还是没能松下那口气,一直挂心担忧。
  等到日薄西山,嘉川公主见她失魂落魄,知晓她也受了不少惊吓,才抽出时间取了身干净衣裳给她换上,又将人劝了回去。
  她与陆淮序回城时同乘的是宋府的马车,虽已经清扫一番,还燃了熏香,但此刻宋时窈依旧还是能嗅到一丝血腥味,似乎深刻在了她这日所有的回忆中,而那串溅上血的梨花手环已不见了踪影。
  回到宋府,宋父宋母也知道了今日城郊陆淮序遇袭的事,特意遣了下人去国公府候着消息。
  春桃伺候着宋时窈换衣沐浴,热气蒸腾,没能扫清宋时窈一身的疲惫。她说不明心底到底是什么情绪,只知道在意识到陆淮序或许会死的那个瞬间,心尖猛地一紧,那是她上辈子得知自己的夫君魏然身亡时都不曾有过的感受。
  夜凉如水,月上中天。
  陆淮序是生是死全看今夜,宋时窈如何能睡着,静坐在桌前,翻出那本无名书册,指尖一点点摩挲过上面的文字,是她亲手誊抄的笔迹,却是他所有的文章诗作。
  这本册子的内容,无人知晓,甚至是贴身侍候她的春桃。
  月色倾洒入窗,她脑海中已被陆淮序的身影填满,人前光风霁月清冷自持的他,人后玩笑嬉闹吵架斗嘴的他,所有的身影,都是他,只是陆淮序而已。
  这一夜,国公府的灯盏彻夜长明,宋府的宋时窈忧心难眠。
  无人好睡,清远侯府亦然。
  “侯爷已按照您的吩咐……”
  一侍卫黑衣蒙面,半跪禀告,可还不等话说完,魏然就抬脚朝他的心窝处踹了一脚。
  侍卫闷哼一声倒地,但又很快爬起来恢复原来的姿势,沉默低首。
  魏然已是气极,灯烛忽闪明灭映在那双桃花目中,翻涌出滔天怒火。
  “本侯是怎么同你说的全忘了吗,你怎么敢对宋时窈动手?!今日你该庆幸未伤到她分毫,不然你以为现在还能在这与本侯说话吗?”
  那侍卫依旧跪在地上,没有辩驳:“属下知错,甘愿领罚。”
  “罚?自然要罚你!你不顾命令,擅自妄为,必定当罚!”
  魏然厉声斥责,衣袖一甩背过身去,微微阖眸,宋时窈的音容便现于眼前。
  她一心只盯着陆淮序,眼中再容不下旁人,若没记错,宋时窈今日所穿是她最喜欢的一身衣裙,平日爱惜得生怕沾上一丝污迹。
  可今天,陆淮序的血染了她一身,那裙子早已不像样子,再穿不得,但她一点都没有顾及地将人带上自己的马车,满心满眼里只有那一人。
  真是,可笑。
  魏然半晌才压住自己心中的火,背身低问:“说罢,为何本侯让你去刺陆淮序,你却反过头来要伤宋时窈,本侯早就对你们所有人耳提面命过,不可伤她分毫,为何不听?!”
  侍卫有片刻犹豫,觉得这话不该现在说出来,但魏然责问至此,他只能如实回答:“侯爷,属下之前探过陆淮序的底子,其自幼随陆国公习武,武功并不在属下之下,若是正面对上,恐是要误了侯爷的嘱托,这才出此下策。”
  佯装刺宋时窈,实则是为了让陆淮序关心则乱,危急间来不及闪躲只能以身挡剑。事罢,陆淮序负伤无力追赶,宋时窈又是个闺阁女子早就吓破了胆,如此便可轻松逃离,功成身退。
  计策是个好计策,陆淮序的心思举动被他预料得一清二楚。
  魏然听罢反笑出声来,几近痴狂,笑声穿透院中内外,藏着野心与不甘。
  好啊,好一个陆淮序!
  片刻之后,喉间的笑声戛然而止,他的眼中滑过极深的狠意,回首低身,抬手拍了拍侍卫的肩,似是语重心长的嘱托:“我对这些小打小闹不感兴趣了,给那边传个信,可以动手了。这次,别再出差错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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