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23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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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嘘!陆锦澜低声道:在外面不用多礼,小心给人看见,快起来吧。
  许闰年刚一起身,忽然惊道:哎呀,您这衣服上怎么有这么大一块油渍?不是在这边娶了个夫郎吗?他是怎么伺候的?难道这山寨上的男人都不会浆洗衣物吗?
  陆锦澜看了看衣摆上指甲大的油点,笑道:不仔细看,看不出来。我没留神,许是中午和几个当家的一块吃螃蟹,不小心溅上的。
  许闰年皱了皱眉,这儿的男人也太不尽心了,您在宫里的时候,我们什么时候让您穿过脏衣服啊?这里有没有水盆?您脱下来,我给您洗。
  陆锦澜坐在椅子上,笑着拉住他的手,别胡闹了,我现在是反贼,你一个皇上的夫侍,给我洗什么衣服?再说,你都受伤了,让我看看,伤在哪儿了?
  许闰年蹲下身,可怜地伸出手放在陆锦澜膝上,气道:那个男人真是恶毒,我和怀星在街上买东西,他说他爹晕倒在一旁的巷子里,让我们去帮把手。
  我想着这么多天,都没出什么事,只是出门略逛逛,怀星又会武功,便没叫侍卫跟着。没想到遇到了那个姓尤的坏男人,把我们骗过去抓了起来。
  陆锦澜看着他手上的伤和脸上血道子,微微皱眉,那个毒夫,我早就想收拾他。等过两天事情一了,先斩了他的狗头。你脸上疼不疼?抹药油了没有?
  许闰年摇了摇头,忽然一笑,她们送了药油来,我还没擦。
  他说着将装着药油的小瓷瓶放到陆锦澜手里,不知道能否劳陆盟主大驾,帮我擦药油。
  陆锦澜轻笑一声,勾了勾嘴角,过来。
  许闰年又凑近了些,伏在她的膝上。陆锦澜用指腹沾了些药油,轻轻涂抹他脸上的血痕,许闰年温润的眼眸里渐渐蒙上一层水意。
  陆锦澜轻声问:怎么了?很疼?
  许闰年摇了摇头,鼻酸道:不是,我是看您在这儿受苦,心里难受。
  许闰年轻抚着她的嘴角,含着眼泪心疼道:这才出宫多少日子,您都痩了。天气干,您又随意惯了,不知道自个儿照顾自个儿,这唇上都起皮了。
  陆锦澜摸了摸嘴唇,怪道:也是奇了,可能这地方干,往年在京城也没这样。
  许闰年笑道:那是因为每到秋冬季节,皇夫便叮嘱大家,不管您歇在哪儿,每晚睡前都给您涂上一层滋润的唇脂。您有时专心看书有时睡着了,没留意。您歇在我宫里的时候,我还在您的茶里加了玉竹和沙参,滋补润燥,自然不会这样。
  陆锦澜握住他的手,温声道:怪不得朕到了这儿总觉得缺点什么,原来是少了你们在身边。平常你照顾朕很是妥帖,朕这次才特意带你出来。想着等回宫后,再给你晋一晋位份,升你为贵人。
  许闰年靠在她怀里,低声道:臣侍不图这些,只要皇上您心里有我,我就知足了。
  陆锦澜抚摸着他的后颈,两人额头抵着额头,正越靠越近,忽听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  紧接着便听晏无辛高声道:呦,这不是盟主夫郎吗?来找盟主啊。
  两人连忙分开,许闰年背过身去,刚擦了擦眼角的水迹,元真便端着茶盘进来。
  他瞥了眼屋内的情状,笑道:我来给妻主送茶。
  陆锦澜看了眼桌上的茶盏,这已经有茶了。
  元真道:怕是凉了,天气冷,喝凉茶伤胃,我这杯是刚沏的。
  许闰年听到这话冷哼一声,这位便是陆盟主的夫郎姬云氏吧?看着倒像是贤惠的,怎么连你家妻主衣裳脏了都没瞧见?
  许闰年在宫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,很少有辞色锋利的时候。可他此刻替陆锦澜不愤,便话中带刺。
  元真听得耳朵疼,咬了咬牙,不客气道:早起还没脏呢,外面脏东西多,冷不防就沾上了。但我家妻主的事,不劳你操心。她等会儿回房,我自会为她更衣。
  男人们夹枪带棒阴阳怪气的拌嘴,陆锦澜听着揉了揉耳朵,不知该说什么好。
  余光里瞥见姬云六在门外探头探脑的,她便问道:老六,你在那儿看什么呢?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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