主公她能有什么错 第233节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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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至别院门口,亲卫们都已七七八八地跟在了宋乐珩的身后。仿佛是早有准备今日要去算账,几十名亲卫出现时,都已换上了雪色的麻衣,就连前一刻还在和江渝嗑瓜子的张卓曦也赶了过来,一脱外袍,里面同样是一片麻色。
  李文彧看着众人这作派正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,一出别院,只见那阵仗更加吓人。秦行简身着麻衣骑在马背上,后头领了一队披麻的士兵和百姓。百姓们个个神容悲苦,每个人的手里都抱着一个牌位,眸里隐血含泪。在他们的中间,停了一辆板车。板车之上,放有棺材。
  李文彧一阵胆怯,不由得紧抓住宋乐珩的手臂问:“这是、这是要做什么?棺材里装的是什么人?我们究竟要去哪?”
  “别怕。”宋乐珩言简意赅地安抚一句,旋即,目光定于棺材上,透着彻骨的杀意:“今日是那卢太保的孙子办满月酒,咱们,去凑个热闹。”
  李文彧:“……人家办酒,我们抬棺材去凑什么热闹?”
  “送葬的热闹。”
  第216章 杀人诛心
  卢府之上,正是一派喜庆热闹的情形。
  朝中文官和世家中人几乎都来了卢家吃酒,偌大的庭院里,人声鼎沸,卢氏上上下下的族中子弟都在招待客人,互道庆贺之语。那送到卢府上的礼箱子,从院子里头排开,竟是排到了府外去。大小都有,装的礼从奇珍异宝到名贵书画,各有千秋。放在最前面的那几个箱子,就连箱体都是纯金打造,堪堪是豪横奢靡至极。
  一方宽敞的正堂里,几位家主和贺溪龄坐在其位,正饮茶寒暄。
  崔家主笑道:“恭喜卢太保,你那嫡长孙的面相看上去倒是个有福之人,天庭饱满圆润,想是你卢氏后继有人了。”
  卢家主端着白玉的茶碗笑笑:“崔御史难得说句中听话,那就借崔御史的吉言了。”
  郑家主道:“后继有人,那也得有的继才行。如今这洛城,是非起了,大家都得小心谨慎些。我们几家虽常有意见相背,可说一千道一万,还是打碎骨头连着筋的,卢老弟,别因一己私欲,牵连太广了。”
  卢家主笑脸一垮:“太尉这话,让我怎么接?我卢家从来以首辅马首是瞻,何来的一己私欲。”
  贺溪龄在上坐还是波澜不兴的样子,垂着眼道:“那是老夫让你去别院下毒了?”
  卢家主:“……”
  卢家主的脸色骤然青一阵白一阵,半晌答不出话来。
  贺溪龄道:“你卢氏不屑屈膝于女人,对宋乐珩颇有微词,素日里老夫都可当作耳边风。宋乐珩如今手握重兵,不管你愿不愿,这洛城她也入了。既入洛城,那便要求一个双方共存之道。你想当出头鸟,可以,但莫拖累于人。”
  卢家主讪讪:“首辅,卢氏所行,皆为世家之利。非我一家不愿屈膝于女人,这天下男儿众多,莫非都愿服她一女流吗?不肯服她的人,宋阀里也大有人在!更何况,宋乐珩行事初衷本就与世家相悖,我等不下手,她也迟早会下手的。我只是替首辅抢占先机罢了。”
  贺溪龄懒得多说,看了眼站在正堂门口的魏江。魏江会意,弯腰佝背的上前,一副油嘴滑舌的模样,对着卢家主道:“卢太保,那宋乐珩是军阀出身,也不是泥人儿捏的,有的是气性。首辅要对付她,自有盘算,那得慢慢地消磨。你冷不丁去下个毒,坏了首辅之计,不反倒麻烦?再说了,此事卢太保做得实在不隐秘,全然等同是把自己的头往人刀口上撞嘛。”
  “她敢!”卢家主捏着手里的茶盏,脸色极是难看。
  魏江笑道:“怎么不敢呢。她若不敢与你卢氏为敌,你那子侄卢一清只怕……”
  后话没出,卢家主就着茶盏赫然砸向魏江。魏江也没料到会有这一茬,侧身一闪已是来不及,当场被砸得额角鲜血淋漓。
  那玉碗碎落在地,茶汤横流。卢家主站起身,脸红脖子粗地道:“你算个什么东西!轮得到你教训我?!小小尚书,还是个贱种出身,也配在这里大放厥词,来人!”
  贺溪龄沉声道:“卢远舟,打狗也要看主人。”
  魏江捂着受伤的头,指缝间的血还是没止得住。他眸中的阴翳一闪即逝,很快便笑着站去了贺溪龄旁边:“是啊卢太保,打狗也要看主人的,下官只是好心提醒一句。”
  卢氏家主还想再说什么,堂外突然传来了高亢的唢呐声,吹得还是送葬的曲子,由远及近,朝着卢府而来。外头的卢氏子弟都在招呼下人去把送葬队赶走,别触了霉头,可没料想,那唢呐声偏偏就停在卢府的正门口,引得越来越多的人出府去观望。
  卢家主忙不迭喊府上的打手去赶人,结果打手们也是一去不回。卢家主心知不妙,堂中各家做主的也都是拿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。
  贺溪龄冷声道:“你自己看着办吧,找你算账的人,来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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