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8章(1 / 4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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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翟妤道:“宣平侯夫人既认本宫贵妃之位,言语不敬,本宫当不当罚?”
  “自是当罚。”
  翟妤端坐上位,脚尖正对着衡漾,“那夫人便在此跪上半个时辰领罚。”
  言罢,便有昭华宫的宫人托上香炉,燃了一炷香。
  线香燃尽,正好半个时辰。
  线香堪堪燃断两节香灰,忽有一阵箜篌的调子传来。
  翟妤心下一沉。
  教坊在宫外胡同,昭旸这时候应当还未行到,怎会有箜篌声响起?
  众人也惊疑,皇后严令陛下养病期间宫中禁乐舞,谁的胆子如此大,竟公然违抗圣令。
  循声望去,是皇宫南边方位传来的。
  箜篌声响不多久,只弹了几个调子,便停止了,似在试弦。
  翟妤顾不上体罚衡漾,起身往箜篌声响起的方向走。
  ……
  今日命妇入宫,陈怀安一早便等在延晖阁,待春礼席散了,衡漾会按照她们之间的约定来与她相见。
  那阵箜篌音她自然也听到了。
  似在一旁的集福门方向。
  她循声去找,果真见翟昭旸立在一架凤首箜篌旁拨弦。
  翟昭旸本要出宫去教坊取箜篌,却正巧遇上教坊差人将贵妃娘娘的箜篌送进宫,两拨人在集福门遇上。
  她知道宫中不宜有乐声。
  她也知,姑母特意叮嘱要她弹奏归雁必有缘由,这缘由姑母没明言,她也聪明地没去问。
  奏了几个曲调,翟昭旸便看见那日拦路的女孩站在延晖阁的一棵桧柏树下。
  陈怀安道:“陛下圣体有恙,宫中禁一切丝竹管乐。”
  那天吃她一场瘪,翟昭旸记在心上,便以彼之言,还于彼身,道:“我是大雍人。”
  既然是敌国,你们的皇帝病重,我弹奏一曲助助兴,不是很合理吗?
  陈怀安无可辩驳。
  倘若今朝是北雍皇帝翟吉死了,庸都一定是锣鼓喧天,爆竹齐鸣。只是弹了几个调子的箜篌,翟昭旸已是很克制自己了。
  但翟昭旸忽视了一件极要命的事——
  她人在大凜皇宫,而非北雍。
  禁军很快闻着箜篌的乐声找来。
  陈怀安暗道翟昭旸的运气当真不算好,集福门与太后斋戒的钦安殿相邻,太后听闻乐声,由人扶着从钦安殿出来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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