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8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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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“黑尾铁朗,生日快乐。还有……在我这里,你可以不用永远当那个可靠的、无所不能的队长。你可以撒娇,可以耍赖,可以偶尔不讲道理。”
  她顿了顿,脸上红晕更盛,眼神却亮得惊人,仿佛盛满了整个夏夜的星光。
  “你可以,在我这里,做我一个人的宝宝。”
  空气仿佛凝固了。
  黑尾铁朗,音驹的大脑,球场上的老狐狸,生平第一次,大脑彻底宕机,愣在了原地。他听到了什么?做她一个人的……宝宝?
  这种幼稚又肉麻的话,换做任何其他场合、任何其他人说出来,他都会嗤之以鼻,觉得荒谬绝伦。可偏偏是从她嘴里,用那样认真、甚至带着点破釜沉舟的勇气说出来。
  一股难以言喻的热流,瞬间冲垮了他所有的心理防线。在所有“靠谱的队长”、“狡猾的战术家”、“前辈”的标签之外,她精准地看到了他内心深处那个偶尔也会感到疲惫、也想卸下所有重担和伪装、只想任性一下的“小男孩”。
  这句话像一把独一无二的钥匙,精准地打开了他从未对任何人敞开过的锁。
  他看着她,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颤抖的睫毛,看着她亮晶晶的、带着点狡黠和无比认真的眼睛,内心深处最后一点犹豫和玩世不恭彻底烟消云散。
  他早已沦陷。从初见那一刻起,所谓的“顺其自然”,不过是她为他铺设的一条,他走得心甘情愿、甘之如饴的,通往她内心的康庄大道。
  所以,他俯下身,不是去吹灭蜡烛,而是伸出手,用力地、紧紧地将她拥入怀中。感受到她瞬间的僵硬,随即是放松下来,依赖地回抱住他。他在她耳边,用带着笑意的、沙哑的声音低语:
  “这话可是你说的,上川野弥。”
  “盖棺定论,不许反悔。”
  这与其说是回应,不如说是他迫不及待地,确认了这份独一无二的、珍贵的“例外”与专属权的归属。他心甘情愿,沉沦于这场名为“上川野弥”的奶酪陷阱。
  (五)
  新年伊始,他们相约去神社初诣。人潮汹涌,他紧紧牵着她的手,防止被人流冲散。看着她认真地写下绘马,然后跳着脚,将它挂在了高高的、据说更灵验的地方。
  趁她去买御守的间隙,他凭借身高优势,轻易地在众多木牌中找到了她刚刚挂上去的那一个。
  上面是她的字迹,娟秀而清晰:
  “希望和铁朗,有很长很长的以后。”
  没有华丽的辞藻,没有具体的祈愿,只有最简单、也最沉重的“以后”。
  那一刻,黑尾铁朗站在熙攘的人群中,周围所有的喧嚣仿佛都瞬间褪去。他看着那块小小的木牌,心里涌上的是一种沉甸甸的、名为“责任”和“狂喜”的情绪。所有平日里用来伪装自己的调侃和玩世不恭,在这一刻都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  “这个笨蛋……愿望说出来,就不灵了啊。”
  他一边这样想着,嘴角却控制不住地向上扬起。一边却无比郑重地,在自己的绘马上,用力刻下了和她一模一样的话。
  “希望和小弥,有很长很长的以后。”
  他从不信神佛,但在那一刻,他愿意相信。因为他们的未来,值得他向每一个可能存在的神明,虔诚祈祷。
  床上的上川野弥似乎被他的目光惊扰,无意识地翻了个身,发出一声细微的呓语。
  黑尾铁朗从悠长的回忆中抽身,俯下身,将一个轻如羽毛的吻,落在她的眉心。
  睡梦中的她仿佛感受到了这份安宁,无意识地往他怀里蹭了蹭,找到了一个更舒适的位置,再次沉沉睡去。
  他看着她毫无防备的睡颜,心中被一种饱胀的、名为“幸福”的情绪填满。
  后来,黑尾也曾多次回想过去的每个细节。他意识到,上川野弥的出现本身,就像一场精心策划的“意外”。她对他的了解,那份超乎寻常的熟悉感,她刚好”符合他喜好的举动……这一切,或许从一开始就并非巧合。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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