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2章(2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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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如此几回编拆,韩临急得都起了点汗,心中想怪不得在草原上的胡人编一头细紧的辫子,大概那样滚不乱,又想要不就扎个马尾算了,哪想到门响了。
  门外是上官阙,说猜他打理不好头发,来帮他编发。
  合上门,韩临到镜前坐下,笑嘻嘻夸他师兄料事如神。
  梳出发中夹杂的沙砾,手快编好,倒也与原来的头发不同,而是一条间插蓝红丝绦的三股辫。
  原模原样地编出来有些为难人了,侍女不在,换个发型,韩临也觉得能说得过去。到镜前左右看看,笑着跟上官阙说:“倒有点像小时候师父给我编的辫子。”
  在发尾系好银铃,上官阙正要离开,马贼来敲门谈事,韩临敷衍着说刚醒要穿衣服,让他们先回去,他们说不急,在门外等着闲聊。
  咬着牙忍住骂人,韩临想让师兄翻窗出去,一推窗望见下方零零散散站了几个马贼抽旱烟,左右看过,推着把上官阙往衣柜里藏。
  那衣柜又矮又窄,上官阙说得会缩骨功才进得去,不巧他没练过。
  韩临又要把他往床下塞,但见师兄脸色难看,便不敢了,轻声问那怎么办啊。
  上官阙想了想,坐下,扯了扯衣领,说:“开门。”
  虽是满腹疑虑,但韩临想师兄肯定有他的理由,还是照做了。
  一开门,马贼先是见到衣衫不整满脸不欢迎的药商,目光又移向门前刚穿好衣服的年轻人,视线在二人间来回几圈,顿时知道坏了人家的好事,忙不迭讲稍后再聊便离开。
  等门关上,还小声嘀咕:“怪不得都说那小子看那公子的眼光不一样。方才头发都编得那样显乖。”
  见难缠的马贼轻易松口,饶是十九岁的韩临也明白了情由,转头去问师兄:“他们不会以为我们是……”
  异地他乡,多得是一夜风月,此地也不少见,只住了几天便有不少人向他二人抛来过意图。
  上官阙到镜前去整衣衫,只道:“客栈里出事了,我不能躲。”
  韩临醒悟过来:“窗下的人是在看守客栈防人逃跑。”
  原来是一早有个马贼惊叫一声给人刺死在的客房中,凶手还留下行血字写成的诗,预先告知下次行凶,沙暴至今不止,料想凶手仍在客栈中躲着,马贼们按下消息,封锁客栈,一间间客房地盘查。
  事后马贼头子又来审过一遍,上官阙提前交代过,韩临照实说了,行凶时二人因共处一室,反倒洗脱了嫌疑。韩临还解释说他们只是聊天,并没有做别的,然而马贼头子只朝他隐晦地笑。
  韩临还想再说些什么,一动头,发尾响起银铃的声响,竟有些心虚,便也不再多言。
  不过当年在临溪,师兄弟便常被这样笑,韩临也不在意,没过多久也忘了被误会的不快。
  马贼们亏心事做多了,早中晚连着发生血案,相继有同伙死掉,又怎么也查不出与他们血案有牵连的客人,轻易便自乱了阵脚,待到沙暴止息,探知清楚养马绿洲的姐姐归来,残灯暗雨楼便轻易地结果了他们。
  客人们被解了禁足,韩临向新交的朋友重新介绍了自己,这次是用一口流利的官话。当时因手下留情被韩临帮过一次的中年人笑起来,说你是中原人,边境倒少了一个隐患。原来他路过马贼劫掠抢杀的村庄,救了个幸存的孩子,可惜孩子伤得太重,没活成,他便来杀这些马贼为那孩子报仇。
  回忆过当年的事,韩临感叹道:“后来再也没见过那个大哥了,不过他一身武艺,想来不会受太多苦。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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