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0章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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  杨参军懒得同他们这一搭一和的打嘴仗,冲着被赶到堂外的任老爷和席掌柜摆了摆手,又道:“请州衙里的仵作一同前来听案。”
  州衙仵作吴老头徐徐而入。
  吕梁讲起了他所验结果:“鲍掌柜皮肤苍白、湿冷,四肢厥冷,正是毒及心脉的症状。临终前他剧烈呕吐,吐出来的东西带血,粪便为黑色柏油样,正是胃肠衰弱、难以消化的表现。此外,他肌肉僵硬,面部扭曲,呈现痛苦的神情更是他被毒身亡的有力佐证。”
  老吴头掀开帘子,挪步去后院验尸。
  不过片刻,他便回来将一应工具放好后道:“确如吕仵作所言,鲍掌柜死于摄入过量朱砂和马上风。”
  “马上风”三个字一出,场外议论纷纷。
  虽说“牡丹花下死,做鬼也风流”这句话常被人提及,可若稍有些名望之人真死在女人肚皮上,还是遭人所不耻的。
  连珠闭上双眼,双手紧紧攥着裙摆,头微微垂着。她想私下处理此事的一方面也是因为不愿让鲍良畴身后名誉受损。
  尽管鲍良畴私德有亏,但他纵横商海半生,乐于提携后辈同行,为人也算和善,见如今状况不少人心中皆有不忍。
  连珠缓缓开口:“这丹药乃是康氏所引荐之道士配好定期送来的,那癞头道士已被我着人扣下,只管押上来一问。”
  李鸿摆摆手,示意捕头带那道士上来。
  那道士的两道眉毛又细又弯,斜斜吊在眼梢上,活像两撇倒着的月牙儿。眼珠总爱滴溜溜打转,透着股贼兮兮的精明。
  李鸿制止了道士四处乱瞟的眼神,严厉喝道:“大胆刁民,何故左顾右盼,问你什么就答什么!”
  那道士缩了缩头,据实回答了李鸿所问的问题:“回禀青天大老爷,确有丹药这么回事,只是我配药数十载,各份量都称量的仔细,绝不会出纰漏。”
  李鸿:“药方何在?”
  那道士哆哆嗦嗦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片呈上。
  捕头将药方递给一旁候着的郎中,那郎中仔细瞧了瞧药方,回禀说:“若按照此方,的确无虞。”
  杨参军勃然大怒:“那么究竟是谁害的!如今这扬州城里风气不正,妻不贤、妾不敬,不知是世风日下还是有心之人蓄意煽动。”
  听着这意有所指的话,梁照儿也不恼怒,反正这几人看她不顺眼也不说一日两日了。杨参军是官,她总不能像赶任老爷那样把他从堂上赶出去,只好采用精神胜利法。
  康含双回头瞥了席咏思一眼,扭头又道:“正如郎中所言这丹药并无问题,只是寻常闺房中壮阳助兴的药物。奴不善医理,更瞧不出丹药被何人动过手脚,倒是乔氏,一打开就知这药不对,说不准就是她动的手脚!”
  连珠终于忍不住瞪了康含双一眼,“你有何证据证明是我做的,你与他同床共枕下手不是更隐蔽?”
  康含双朗声道:“但你有动机呀。回禀诸位大人,掌柜的一说要让少东家继承家业,乔氏便满脸不悦,这不就能揭示她为何要暗害鲍掌柜麽?定是要趁一切仍未尘埃落定之前先斩草除根啊!”
  连珠一时不知该如何反驳,只是一味地说着自己没有。
  梁照儿见她情绪完全被康含双拖着走,连忙小声道:“此刻你二人都无实质性能证明是对方所为,切莫被她牵着鼻子走。”
  连珠这才稍稍回神,勉强冲着梁照儿点了点头。
  梁照儿又问:“之前你说的那事可有把握?”
  连珠摇摇头,“派人去送信了,只是不知她肯不肯来,毕竟当时我与良畴从老家那边上扬州来时……也确实伤了她的心。”
  杨参军拍案道:“若你们二人既无人证又无物证,便等着一起收监蹲大牢罢!”
  康含双回头望了一眼席咏思,见他递给自己一个肯定的眼神连忙道:“乔氏就是嫉妒我深得宠爱,大房有儿子,自己却一无所有只能靠打理酒楼站住脚跟。如今我肚子里已有了鲍掌柜的孩子,乔氏是想至我于死地!”
  连珠闻言冷笑一声,终于说出口了最大的秘密:“上次良畴去茶庄上巡视,不慎受了重伤,虽痊愈可却伤及了根本,不可能再有孕。康氏说自己有孕,我到想问问,你与良畴相识是在他受伤以后,那么你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!” ↑返回顶部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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